古王朝的礼拜 柬埔寨旅行手记(二)

女皇宫一角

女皇宫一角

    女皇宫的每一处角落，都值得长时间逗留。惜乎来去匆匆，不能一一仔细观赏。

    巴孔寺是一座五层建筑，是吴哥遗迹中第一座多层式的神殿山，也是吴哥王朝第一座用砂岩石块代替红砖的寺庙，供奉湿婆神——古代高棉人信仰湿婆神，Linga是其最基本的象征，以一根石雕圆柱代表，直立于一块方形凹槽基座（代表）上——记得甄子丹、王宝强、黄圣依、任达华演有一部很烂的电影《冰封重生之门》，讲的就是抢夺Linga的事。（湿婆是印度教的三大神之一，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双重性格。）

    在巴孔寺的一角，长有几棵数层楼高的大树，树上结有一种酸酸的果子，是当地高棉孩子的最爱——导游讲那种果子叫囫囵吞枣。我看到两个七八岁的高棉人女孩，爬到树梢，使劲摇晃树枝，果子就落了一地。一眨眼，她们又像只灵巧的小猴子，从树上爬了下来，去捡地上的果子。等她们捡完，我想过去跟她们打个招呼，两个孩子却冲我一笑，又相互相视一笑，赤着脚飞快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还对我笑，转眼就消失在层层的古迹后面。

    巴戎寺。巴戎寺是柬埔寨之行最具经典意义的所在，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高棉的微笑”。看到高棉的微笑那一刻，我突然脑海中泛出昨日那两个高棉孩子的笑。在一个宗教盛行、尤其是”宗教是小乘的国度，一种神性的微笑，格外恬静，无喜无悲。

    斑驳墙壁，斑驳光影，行走其间，穿门过户，像在历史里游行。如此壮观的建筑群，在不大的面积上演绎着诸天、记录着历史，诚为可叹。

    高棉人把石头玩出了高度，赋予无情以有情。但重点不在石头，而是石头所记录的逝去的高棉人历史。

    塔普伦寺。作为古墓丽影曾经的取景地，为人所熟知。但如今，却因保护不力，崩落毁损十分严重。也许，不用多久，这座真腊王加亚华尔曼七世为纪念母亲兴建的寺庙，原貌将不可复见。院落里，高大耸立的蛇树盘结生长于墙壁、建筑顶部。银色粗若巨蟒的树根扎入并裹覆石柱、屋檐、门窗，将建筑石块撑得开裂，崩落的巨大石块散落在各个角落，青苔锈蚀。

    一处伟大的建筑，必有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伟大的时代，必有一位伟大的帝王。加亚华尔曼七世，又常译作阇耶跋摩七世，他在外地入侵国土沦丧之际，以近六十的年龄登基，征服占城一国，有生之年逐步将真腊王国由一个破败之国发展成为统辖54个省的强大帝国，高棉王朝盛极一时。就是这个真腊王，他为母亲建造了塔普伦寺；为父亲建造了圣剑寺；为臣民百姓修建了能治病救死的涅槃寺；为自己，重整了巴戎寺。今天，人们在吴哥看到的众多著名古迹，许多都与之有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