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阅读丨柬埔寨吴哥古迹的文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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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0 14:56:27
文/彭松
配音/麋鹿阿白
多年以前看到《花样年华》的结尾，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把无法与人倾诉的心事说给了吴哥的一个石洞，并把它封存，让他的秘密成为了永恒的回忆，王家卫诗意伤感的镜头徘徊在吴哥的佛像，回廊，断壁残桓之间，虽然只有短短的3分钟，却让人无法忘记。吴哥窟，它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是柬埔寨国旗上的图案，慕名已久，终于下定决心亲自去看一看。在去吴哥之前我对于柬埔寨这个国家完全陌生，只知道它的经济很不发达，是曾经兵荒马乱的东南亚热带国家。吴哥古迹在柬埔寨西北部的暹粒市，5～10月是柬埔寨的雨季，所以10月去旅行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季节。飞机快要抵达暹粒的时候，从高空看下去：到处都是水，貌似很多农田都被水淹没了。在这样一个多雨的季节旅行可能会有些麻烦，最重要的当然是要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出发之前，我们做好了攻略，在国内的旅行论坛上已经预定好了司机和车辆，司机的名字叫Rata,他的车是一辆二手的丰田凯美瑞。飞机到达暹粒机场的时间是早晨8点半，按照约定Rata会来接机。
暹粒机场的人很少，一出机场就看到写了我名字的接机牌。Rata的皮肤是巧克力色，笑起来牙齿很白，他的英语发音清晰，声音也很浑厚，这让我们感觉很放心。虽然他的凯美瑞是二手的，但车内很干净。因为时间还早，我们先到酒店登记放行李。从暹粒机场到市中心有20分钟的车程，Rata说这些天暹粒一直都在下雨，所以路上有很多积水，我们看到很多路段水都漫上了公路，形成水洼，积水很深，车辆都在小心翼翼地通过。看到路上行驶的汽车车型都比较旧，Rata说这些大部分都是二手车，在柬埔寨二手车比较便宜，一、二万美元到二、三千美元的都有。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售的二手车有的是左舵，有的是右舵，也就是说左舵和右舵的车在路上都可以行驶，其实柬埔寨和中国一样是左舵靠右行驶的，因为二手车是从不同的国家进口的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经常被提起的“吴哥窟”其实指的是吴哥寺，同时它还被称为小吴哥，而游览吴哥其实游览的是整个吴哥古迹群。吴哥古迹群是柬埔寨吴哥王朝的都城遗址，它主要包括吴哥王城和吴哥寺。我们计划按照攻略上所说的以小圈、大圈、女王宫的线路参观。Rata首先带我们来到了售票处，吴哥旅游通票分为1日、3日和7日三种，价格是：1日票20美元／人，3日票40美元／人，7日票60美元／人。买好了票我们就出发了，首先要去的就是最著名的吴哥寺。吴哥寺在暹粒市北5.5公里，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庙宇，也是吴哥古迹中保存的最完好的庙宇。十二世纪，鼎盛时期的吴哥王朝兴建了这座规模宏伟的石窟庙山，作为吴哥王朝的太庙。吴哥王朝信仰印度教，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印度教是十分陌生的，但是要了解吴哥寺的建筑结构就应该了解一下印度教。吴哥寺有五座塔，象征着印度神话中天神居住的须弥山的五座山峰，寺庙四周的护城河象征着神话中环绕须弥山的咸海。吴哥寺供奉的是毗湿奴神，它原始的名字是Vrah Vishnulok，就是“毗湿奴的神殿”。吴哥寺不愧被誉为建筑上的奇迹，当我走近它时，一下子被震撼到了。台湾美学家蒋勋说吴哥寺是以“空间”来塑造建筑的力量，他所说的空间不仅仅是大，更重要的是留白。长长的引道，层叠的回廊，映着倒影的水池都带给人很多想象的空间。吴哥寺的浮雕艺术更加令人惊叹，浮雕刻在环绕殿宇四周的回廊里，高2米，总长800多米。虽然它描述的内容是我不熟悉的印度两大史诗《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但浮雕中的人物姿态生动逼真，衣纹繁复华丽，裙裾飘逸出尘。欣赏着这样精美的艺术，无论现在的柬埔寨是如何的贫穷，我都会对曾经创造出如此伟大文明的国家和人民怀着深深的敬意。
参观完吴哥寺我们又去参观了吴哥王城，出了王城，路上车辆更多了，最多的是tuktuk，也就是三轮摩托车，还有骑自行车旅行的，路面非常狭窄。路两边都是原始丛林和水洼，一些当地人就站在路边用渔网在水洼里捕鱼，还有很多小孩子在水边嬉戏。
我忽然想起在书上读到的关于吴哥的历史，公元1431年，暹罗人入侵吴哥王朝，，黄金珠宝都被洗劫一空，腐烂的尸体造成了瘟疫，人们纷纷逃亡，这座城于是被遗弃了，数百年间，树木藤蔓淹没了庙宇，这里成为了荒芜的文明。参观塔布伦寺让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树木和寺庙共生的时间。塔布伦寺是电影《古墓丽影》的取景地，它的独特之处在于参天的古木与寺庙佛塔的纠缠。
这种树叫金银树，树心是空的，根部却格外茂盛，盘根错节的插入寺庙中，据说当时修复寺庙时对于这样树木和寺庙建筑纠缠的情况有很多争议：不去清理树木，寺庙可能被吞噬；清除掉树木，庙宇又会倒塌。所以最后解决的办法是最大限度地维持它们共生的状态。
“在吴哥，神佛的微笑是从现世萦绕的苦难、卑微里升华出来的澄净的美。”这是台湾美学家蒋勋的感悟。巴扬寺四十九座尖塔上有一百多面静穆的微笑，它们就是蜚声世界的“高棉的微笑”，每一面佛脸都低垂着和顺的眉眼，鼻子坚挺宽阔，嘴唇饱满，这些都是典型高棉人的面容。有的佛面已经残缺，微笑中有些痛楚；有的佛面被风雨侵蚀得斑驳，微笑中有些感伤；有的佛面看似无忧，微笑中是如水的淡然。有人说，“高棉的微笑”是世界上最美最宁静的微笑，我想正是因为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才显得这些微笑尤为珍贵吧。在景区里我常常见到残疾的幸存者组成的演奏团队在募捐，他们用柬埔寨传统乐器演奏的音乐优美动听，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是愁眉苦脸而是淡淡的微笑。吴哥旅行一定要有好书相伴，历史的、人文的、艺术的、美学的，有太多方面值得我们去了解，去欣赏。阅读和旅行都对增长见识有益，在吴哥二者能够形成最好的搭配。吴哥的旅程是一次文化之旅，也是一次心灵的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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